苧蒛 [樓主]
級別:風雲使者 ( 13 )
精華:1
發帖:12145
威望:6302 點
金錢:50131 USD
貢獻:161 點
註冊:2013-02-25
|
第四十七章
崆峒三老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没想到明军居然连捕兽器都用上了,崆峒 三老的老三的脚就被夹住了,乱军之中来不及除掉,老大和老二抬着他就回来了。 这一仗下来,各路英雄除了死在刚才的战争中的,其他都大大小小的受了不同程 度的伤,没受伤的也好不到哪去,累得筋疲力尽,摊在一边呼呼喘着粗气,心中 充满了愤怒,相当不痛快,看着想要张口骂人的样子,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骂人也是有心无力。
史红石与鲜仁四处奔跑寻找突破口,可转来转去到处都有人,每处都趁乱想 要试探着往外跑,最终都被堵了回来,忙活了几个时辰,累得半死也没能成功, 知道这明显是敌人早有准备,只好返回了山上,众人以为自己虽没有机会冲出去, 但舍命扰乱了一回,总能给他两人制造个机会吧,可看到他们也灰头土脸的回来 了,心下更感失望,唉声叹气的失去了信心,面临这生死关头有的人竟哭了起来。
这一次他们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空闻方丈看着这凄凉的场面也只能默默 的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后吩咐寺中知客僧给大家上药包扎伤口,安排食宿, 先让大家休息。
昨晚一战过后,原有的计划落空了,聚集在少林寺的各路英雄好汉也没了刚 来时的意气风发,没精打采的或躺或坐,或倚靠着或走动着,为昨天的失败恼怒, 为接下来该怎么办烦恼,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如此混乱的盲目往下冲那就是送死, 可就这么忍着耗下去更不是办法,这么多的人的吃喝总要解决吧,现在又多了些 伤员,处理起来更加困难。
休息了一整晚有的人还是不服气,建议大家一起集中一面再拼一次企图杀出 一条血路;有的人则建议先投降换得一时性命等出去之后再想办法平反;有的人 两种建议都不同意,认为集中一面往外杀更不容易,对方也会集中一面来应对, 投降就更不行了,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承受这不白之冤,再说投降后他们还会给你 洗刷罪名的机会吗?
而这种人自己又说不出其他办法;弄得大家争来争去也没个最终结果。以空 闻方丈为首的各派掌门围坐在一起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摇摇头也拿不出 主意,这时空负一身绝世武功,在江湖上收获响亮的名声,却起不到一点作用, 成不了破敌之策。
而就在他们还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声音:「山上的人听着,昨晚 你们已经尝到了跟朝廷作对的下场,快点好束手就擒吧,否则你们的下场将会更 惨。」山上有人听得不耐烦,扯着嗓子骂了起来:「去你娘的朝廷,老子就不下 去,看你们能怎么样。」
山下的人也不知听没听到,还是接着喊道:「华山和昆仑的人在吗?你们出 来看看这两个人是谁?如果你们还在乎他们的姓名那就赶紧弃暗投明,如果不在 乎我们就替你们解决掉这两个人,你们意下如何啊?山上的其他人你们有什么意 见吗?要不要一起看看啊?」
山上的人听了大感好奇,他们究竟要杀什么人?大家都涌到寺外或站在高处 向山下观看,华山掌门鲜仁第一个冲到前面,仔细一看半山腰上有两个人被绑在 柱子上,原来是失踪已久被天地门所抓的华山原掌门白世英和昆仑掌门何书桓, 也就是昆仑前任掌门何太冲和班淑澜的儿子,何太冲和班淑澜都已经死了,至于 怎么死的外人无从知晓。
朱梓这是想用这两人做人质威胁山上的人,至少威胁一下华山和昆仑,让他 们内部产生矛盾,那样对自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反正这两人在自己的王府关着 也没什么用,早晚都要死,还不如趁死之前再利用一把,于是就把这两人带了来, 这两人被折磨得已经不成样子,哪还有一派掌门的威风。
鲜仁看到这种情况立时就要冲下去救人,众人赶紧拦住了他,空闻方丈运气 内功用千里传音的方式向山下喊道:「你们这是何意?这二位施主已失踪数月, 怎么会在你们手里遭受如此折磨,你们也太残忍了吧,不知他们究竟犯了什么罪, 要这样对待他们?」
山下的人被空闻方丈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之响,半天才有人回道:「这是对 你们的警告,这两个人当然是犯了跟你们同样的罪,只不过被我们早一步发现给 控制了起来,如果你们还负隅顽抗肯定比他们还惨,你们要知道,造反的人都不 会有好下场!」
山上的人听到这里都明白他们这是强词夺理,数月前他们怎么可能发现华山 和昆仑有造反意图,那时的各个门派都没有什么行动,这明显是欲加之罪何患无 辞嘛,引起了哄哄嚷嚷的一片谩骂,山下的人却毫不理会。
这时只见一个人突然向半山腰冲了下去,正是鲜仁,刚才大家将他拦下来后 只顾着山下的情况,忽略了他,一不留神他就又冲了下去,再想拦他已经来不及 了。
鲜仁之所以这么冲动可以说是主客观双重原因所致,他因为父亲的关系从小 被同门师兄弟看不起,认为他会像他父亲鲜于通一样阴险狡诈,而只有掌门师兄 白世英没有嫌弃他,对他最好,一身武功也是白世英所授,因此他对白石英的感 情看得很重,会舍命去救,他竞争掌门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可以号令派中弟子一 心去救白世英,而他既然当上了掌门也注定他必须这么做,否则就会被人误以为 他贪图掌门之位,故意不救白世英,想据为己有。
只见他手拿长剑眨眼功夫已经到了半山腰,跟守在两人旁边的士兵打了起来, 鲜仁武功自幼勤学苦练,根基很扎实,不然也不能技压群雄夺得掌门之位,一把 长剑在他手里就像条银蛇在狂舞,白光闪动,剑音长鸣,一剑下去就有一人倒地, 围在半山腰的士兵瞬间就有十几人丧命,眼看人越来越少,人就要被救走,山下 有上来一拨人,鲜仁不敢再耽误,加快速度施展起鹰兔生死搏,右手持长剑代替 蛇头形状的利器,使点打刺戳的功夫,左手则使鹰爪功,使擒拿扭勾的功夫,苍 鹰矫矢之姿及毒蛇灵动之势于一式中同时现出,迅捷狠辣兼而有之,很快占了优 势斩断绑住白世英和何书桓的绳子救下了两人,可这两人都已经跟废人差不了多 少,鲜仁没办法只好搀着白世英边战边退,何书桓却没跑两步就摔倒在地
。
这时增援的人也已赶到了,他们并没有蜂拥而上攻击鲜仁,而是站成一排蹲 了下来,每人手中都端了一把火铳,点着火对着三个人就打了过来,首先就打中 了何书桓,还以为得救的他就这么死了,另一边鲜仁搀着白世英还在躲闪着,手 中的剑也发挥不了作用了,只能靠脚下的轻身功夫,可他一个人还好,毕竟还有 个伤员,运动起来就有些不那么灵敏,白世英:「师弟,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 不然我们谁都走不了了,我已经成了废人,回去也没用,华山就交给你了,快走。」
说着就要挣开鲜仁,鲜仁:「师兄,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带你走。」突 然一把火铳打出来的钢珠飞了过来,鲜仁来不及躲就用剑去挡,结果剑断为两截, 钢珠从他耳边划了过去,擦出了血,还好性命无忧。山上的人开始看他的手还在 为他高兴,这一会的工夫局势就变了,大家赶紧飞身下来帮忙,就在大家要赶到 的时候鲜仁去躲一把火铳打出来的钢珠,另一枚钢珠也同时打了过来,鲜仁来不 及再躲,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世英推开鲜仁替他挡了下来,钢珠正中白世英眉心, 鲜仁惊恐的喊道:「师兄!」
白世英直挺挺的倒了下来,鲜仁趴在他身上痛哭起来。赶来相救的人见到这 种情况也顾不得让他再哭下去,拉着他就往回跑,鲜仁挣扎着还想回去报仇,这 些人哪能再容他胡来,边退边战,好不容易返回了山上,这一下子又损失了好几 个人。
把鲜仁拖回到寺里,他一声不吭的瘫坐在一边,大家也没法再去责备他,只 能躲到一边坐下来或为受伤的人包扎一下伤口,这么小小的一次遭遇没想到人没 救回来还害死了人质,损失了几个好汉,这朝廷军队还真不容易对付,居然还配 备了火铳,看来这是非要灭我们不可了,大家的担心又加重了几分。
空闻方丈、殷梨亭、杨不悔、周芷若、史红石、崆峒三老的老大和老二这几 个人又围坐在了一起,崆峒三老的老三脚受伤了行动不便没能前来,现任还没缓 过劲来也不能参加,只好这几个人主持商量了,周围还坐了好多江湖成名的闲散 人物,想听听他们到底能想出什么办法。
殷梨亭:「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派人冲出去是不可能了,那么诸位认为用信鸽 如何?」周芷若:「这个方法我看可行,不知有谁带了信鸽?」崆峒三老老大: 「这出来的匆忙,再说也没想到会被围啊,谁会随身带着鸽子啊。」空闻方丈: 「本寺倒有几只鸽子,可这些年来很少用做通信,也没加以训练,不知还能不能 送信。」
史红石:「管它能不能送,姑且一试,都放出去,能带哪算哪吧,总比这么 干等强吧。」空闻:「好吧,就按史帮主所说,我这就命人放飞信鸽。」说完叫 来一名僧人,吩咐了几句,僧人按着方丈的吩咐开始下去准备。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鸽子也放了,该做的也做了,该想的也想了,仍然没有 人赶来救援,山下的人也不往山上攻,就这么围着,山下的人上不来,山上的人 也下不去,关键的是少林寺为这次大会准备的东西只够五天的,再加上少林寺的 库存要让这么多人吃饱也勉强能维持七天,现在已经过了四天,即使省着吃也只 够三天,可让各路好汉任何一个吃不饱谁也不愿意,就这么既没了自由,现在连 温饱都是问题了,大家开始躁动起来,彼此间就出现了矛盾,借机发泄怒火两人 就打了起来,有的人忍受不住开始偷偷的往山下跑去投降,也有的人豁出去送死 的,山上的人心越来越乱,生存面临了问题,吃饱都越来越困难,大家的精神开 始面临崩溃。朱梓感觉时机到了,下令众士兵开始攻山,一路杀进寺来,片刻功 夫就躺满了死尸,这些天下来山上的人已经没了警惕,知道官兵到了眼前才想起 抵抗,那哪来得及啊,轻松的就被杀死了,包围圈越缩越小,山上剩下还活着的 人都被围在了寺内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
朱梓骑着马站在众将士的身后,满脸笑容,一声令下士兵发动了攻击,包围 圈里的人也红了眼了,做着殊死挣扎,一炷香的功夫已经血流成河,双方都死伤 无数,朱梓不管这些,只是命令一味的进攻,他要的就是这些人死。就在这时候, 突然山下又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穿着一身铠甲英气勃勃的二十多岁的男子, 左右两侧跟着一男一女也是骑着马,居然是赵龙和上官瑶淼,后面是与朱梓率领 的人一样打扮的士兵,看着也有几千人,这队人马行军迅速,刚才还在山脚下, 说话间已来到了朱梓眼前,风风火火必有紧急之事。
朱梓:「四哥,你来做什么?是父皇叫你来帮我的吗?不必了,我已经成功 了。」朱梓叫他四哥,原来为首的那个男子就是四皇子朱棣。朱棣:「都给我住 手,奉皇上之命,现已查明少林寺众人并无造反意图,现为其平凡,速速停手。」 说着高高举起手中的圣旨给众人看,诸将士见皇上下旨了赶紧停止进攻收起了武 器。朱梓却一脸茫然,不知怎么回事,难道事情败露了吗?问道:「四哥,这是 怎么回事?」
朱棣:「你跟我回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来人,给我拿下。」朱梓见情况不 好给身边的人使了个颜色策马向山下跑去,朱棣看他要跑,赶紧命人追赶,朱梓 身边的是陈理手下的飞龙和飞豹两个小组,朱梓给他们使完眼色,他们就已明白, 立马在朱梓逃跑后拦住了追赶的人,快速的杀掉了几个,尾随朱梓而去,一路护 送逃下山来。
朱棣看没拦住他,对身边的赵龙和上官瑶淼说:「二位,此处危机已解,这 就交给你们了,我还要去追捕朱梓,告辞了。」赵龙和上官瑶淼一起抱拳道: 「燕王,慢走,保重。」朱棣调转马头带人前去追赶朱梓。
一场精心准备,富有满腔热情壮志的武林大会变成了为了满足个人利益的血 腥屠杀,虽最终没有得逞,结果却也是惨淡收场,许多好汉在此丧命,真可谓出 师未捷身先死,而如今救兵到来危机解除了,再待在这也没什么意义,因此除了 重伤的人不能走还需养伤和几个门派的掌门要商量些善后事宜需要逗留外,其他 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少林寺下山而去。
上官瑶淼和赵龙在这个时候赶来,真是雪中送炭,大家都感激不尽,奉为自 己的救星如再生父母一般,但是他们二位却不敢把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等大家 处理完一些杂务聚集在大雄宝殿内,他两人便开始讲述起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出现 在这里,而且来的正是时候。
原来当日殷玉龙在练功时走火入魔,为了治好内伤决定前往昆仑山光明顶借 助碧水寒潭修炼,同时他们救的小男孩也醒了,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个小男孩居然就是太子朱标的儿子朱允文,害死太子的就是潭王朱梓,而且在 太子临死前他已经掌握了朱梓母子犯罪的证据,并且为了防止自己一旦遇到不测 导致功亏一篑,他提前把证据送回了京城交给了马皇后,并交代不可马上就拿给 皇上看,一定要等他回去后再去面见皇上,可是他突然罹难竟被朱梓母子抬着尸 体回来,还说是被江湖上的反贼报复杀害,一时间马皇后有些进退两难,不知该 不该马上拿着证据去见朱元璋,即使见了朱元璋又会不会相信,这都让她很难抉 择,面对儿子的惨死,心中有了怀疑的对象却不能去明着调查,马皇后伤心欲绝, 悲痛万分。
马皇后心想既然现在无法将他们绳之依法,那就先把这些放在一边,儿子不 在了,还有孙子啊,他们带回来的尸体中并没有朱允文,而且也没提到自己的孙 子,不管他们是故意藏了起来还是他们也不知道,我都应该先把孙子找回来,这 是儿子唯一的血脉,我大明洪武皇帝的亲皇孙,岂能流落在外?
弄清孙子的情况才能了解儿子的死因,也才好做下步部署,因此马皇后开始 派人到民间四处寻找。此时殷玉龙、张凤梧和上官瑶淼、赵龙带着朱允文也从灵 蛇岛准备出发了,走之前张无忌交代了殷玉龙到了明教总坛后修炼内功时所要注 意的事项,之后又跟上官瑶淼说了几句需要她带给周芷若的话,至于说的什么, 其他人都不在,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
而另一边则是赵敏在跟女儿依依不舍的道别,说得无非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只有赵龙一个人领着朱允文在收拾东西,一切交代完毕了,五个人要准备上路了, 上次他们来时的船还停在岸边,到了船边后,几人便登上了船,张无忌也跟上去 相送,父亲与女儿之间总有不同于母女的特殊感情,女大不中留,临别之际女儿 跟自己撒娇的场面又浮现在眼前。
殷玉龙点了点头,抱拳行了个礼,转身向船上走去,这时张无忌也跟女儿道 完了别下了船,船上的人都在等着殷玉龙。殷玉龙跳上船跟张凤梧站在船头挥手 向张无忌和赵敏说再见,赵龙进仓内掌舵,船慢慢驶离了灵蛇岛,越走越远,终 于消失在了张无忌和赵敏的视线里。
当然殷玉龙在船上偷看张凤梧上官瑶淼和赵龙的一龙而凤的游戏,虐的是体 无完肤,疼并快乐着。他们一行五人满怀激动的来,现在又略带伤感的走了,一 路顺风顺水扬帆海上,很快到达了中土,几人商量着想带朱允文去拜祭一下他的 爹娘,尽尽为人子的孝心,也好让他知道爹娘的墓在哪里,日后也好迁回皇陵, 不能让一朝太子埋尸荒野,做个孤魂野鬼啊。
于是几人便朝蜀地边界曾经给朱标一家埋尸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半时他们又 买了几匹快马,不日就赶到了朱标曾经被害的地方,可当要去坟前拜祭时发现坟 前围了一群锦衣卫的人,坟已经被刨开了,尸体也都抬了出来并排放在一边,尸 体已经有些腐烂,只见这些人在按个查看,似乎是在辨认什么人,几人立刻躲在 了一边,心想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连死人都不能放过吗?这些人会不会是 朱梓派来的?
再看这些人逐一看完之后又把这些尸体都埋了进去,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殷玉龙决定出去看看,光天化日他们又都穿着官服相信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平民百 姓,想着便来到了锦衣卫身前。锦衣卫见他们走过来当下拦住说道:「什么人?」 殷玉龙:「我们是过路的,见几位官爷在这挖坟有些好奇,因此前来问问怎么回 事。」
第四十八章
锦衣卫:「你们的好奇心可真不小啊,官府办案也敢混乱打听,该过路就过 你们的路,不该知道的不要打听,信不信把你们以妨碍公务罪抓起来。」殷玉龙: 「大人的话哪能不信呢?不过身为大明子民理应为国分忧,我在前面镇子里听说 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好像跟重要人物有关,所以特地前来问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锦衣卫:「你能有配合官府办案的意识很好,不过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此 事牵连甚大,当朝马皇后亲自督办,你们还是快走吧,不要耽误我们办案,小心 把你们当做嫌疑人,快走。」说着已不耐烦的轰他们走,明显不愿透露内情,殷 玉龙等人在他们的轰赶下牵着马走开了。
张凤梧:「玉龙哥哥,我刚才看了,坟里少了两个人,被害的主人夫妇不在 里面,那些尸体都是仆人。」殷玉龙:「你确定?」赵龙:「凤梧姑娘说的没错, 我也发现不对。」殷玉龙:「允文,你能认出坟里的人吗?你爹娘在不在里面?」
朱允文这时想起了爹娘又伤心的哭了起来,上官瑶淼:「允文,不要哭,你 不是答应过姐姐要坚强的吗?来,回答哥哥的话。」朱允文慢慢止住了哭声,抽 泣着回答道:「认识,他们都是爹爹的侍卫,爹娘不在里面,他们去哪了,玉龙 哥哥,你要帮我找到们。」
殷玉龙:「你放心,一定会的。」赵龙:「殷兄弟,你认为会不回是那些锦 衣卫干得?」殷玉龙:「从他们的行为来看不像,他们是锦衣卫,本不负责这类 事情,他们自称马皇后的人,应该是马皇后在派人调查,太子是马皇后的亲生儿 子,看来朝廷已经得知太子遇害,至于为什么尸体不见了还要挖开检查,我看只 有到了京城才能知道了。」
上官瑶淼:「你说我们要去京城吗?」殷玉龙:「没错,此事事关重大,我 们不能置之不理,况且我们带着允文也不方便,怕会有给他带来更大的危险,他 是太子遗孤,一定得把他送回太子府,让他说出实情为他父母报仇。」张凤梧: 「玉龙哥哥,你的身体行吗?」
殷玉龙:「没问题,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计划好之后,四人骑快 马带着朱允文向京城奔去。一路无事到了京城,四人跟着朱允文来到了太子府门 前,只见太子府一片缟素,像是在办丧事,门前白灯笼高挂,守门的人也带着孝, 众人到了门口向里面走去,突然被守门的人拦住了,守门人:「你们是什么认? 知道这什么地方吗?就要乱闯,快走开。」
赵龙:「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知道这是谁吗?这是你们家小王爷, 还不赶紧迎接。」说着把朱允文拉到了前面,可这两个人居然不认识,说:「骗 谁呢?骗人骗到太子府了,快滚,再不滚就把你们抓起来。」
这把赵龙可气坏了,伸手就要打,这时里面走出一个老太监,尖声尖气的道: 「什么人在此喧哗,吵了太子的亡灵你们担待的起吗?」守门的人见了他立马行 礼道:「王总管,居然有人冒充小王爷想进太子府,简直胆大包天。」王总管: 「居然有这种事,待我看看。」这个王总管走了过来仔细一看,突然跪倒在地说 道:「奴才见过小王爷,你可回来了,可急死我们了。」
朱允文:「王总管。」又哭了起来,王总管抱住了朱允文。后面两个守门人 见到这个情况可吓坏了,他们是为了操办太子的丧事刚派过来的,一下子痛哭流 涕跪了下来说道:「小人有眼无珠没认出小王爷,还请恕罪啊。」王总管没理他 们拉着朱允文向里走,殷玉龙等人也跟着进去了,上官瑶淼回头白了他俩一眼, 他俩也不敢说什么,仍跪着不敢起来,心想这回可坏了,小命不保了。
王总管领着众人进了太子府,径直走到了灵堂,里面坐着一个老妇人,穿一 身深色衣服,神色憔悴,此人正是马皇后。王总管领着朱允文到了妇人面前,说 道:「皇后,您看这是谁?」马皇后抬头一看,惊喜万分,祖孙俩抱在一起痛哭 起来,几天来的伤心在此刻都发泄了出来。
马皇后和孙子见了面,一番关切之后,看见了跟着朱允文一起进来的殷玉龙、 张凤梧等人,这几个人除了赵龙年龄稍大一些,其他的都那么的英姿飒爽,太养 眼了,不禁问道:「这几位是?」殷玉龙等人赶紧跪下行礼:「参见皇后,千岁 千岁千千岁。」马皇后:「平身。」
朱允文马上过来一一做了介绍,又把自己如何遇难得救的前前后后的经过都 说了一遍,满嘴溢满之辞,把他们描述的厉害的就跟神似的,听得马皇后频频点 头赞叹,心中充满了感激,马上赐座,说道:「几位救我孙儿就如同救我一般, 可谓是为我大明朝廷立下了大功,你们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本宫一定奏明皇上 满足你们。」
殷玉龙:「多谢皇后,我等都是江湖中人,救人本是我辈侠义之人理所当然 的,即使不是皇亲我们也会路见不平,所以不敢居功,我们并无所求。」马皇后: 「年轻人不居功自傲,很好。」张凤梧:「皇后娘娘,我们救小王爷之后听他说 太子遇害的原因经过居然跟潭王朱梓有关,我等觉得事关重大,所以马不停蹄的 带他回来捉拿元凶,而且我们在江湖上行走时也暗中听到过一些关于潭王朱梓的 消息,希望能对皇后有些帮助。」
殷玉龙:「没错,潭王此人野心勃勃,早有谋逆之心,一定要尽早处置。还 有我们在回来的途中曾碰到过一队锦衣卫,他们自称是皇后所派,不会自由没有 此事?」马皇后:「他们是我派出去寻找允文的,另外调查太子遇害情况,现在 允文回来了,再听你们这么一说,一切就都清楚了,加上我手中掌握的证据,他 们母子俩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殷玉龙:「如此再好不过了,我们总算没白忙一场,皇后英明。」马皇后: 「掌握这些证据了,是能铲除朝廷的一大害。不过我们还需赶紧进宫见皇上,你 们没来之前,朱梓跟他的母妃阉贵妃抬着太子的尸体进宫面见皇上,说太子是被 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所害,而且诬陷少林寺举行武林大会是在聚众造反,皇上大怒 之下已经派兵去围剿了,再晚一点恐怕就来不及了。」
殷玉龙:「什么?他们用心居然如此阴险」,殷玉龙几人听到这件事都着实 吓了一跳,站了起来担心的不得了,几人的亲人可都去参加了,被当作叛逆围剿 那还能有好结果吗?殷玉龙接着说道:「此事还请皇后做主为我们洗清这不白之 冤,我等感激不尽。」
马皇后:「你们放心,不提你们救了我的孙子,就冲着你们江湖人士的这份 豪气也不能让你们蒙受这冤屈,况且这关系到我大明的民心的向背,朝廷的安危, 岂能让那些乱臣贼子得逞。」殷玉龙、张凤梧、上官瑶淼、赵龙听到皇后这番话 既感激又激动,当即跪倒说道:「多谢皇后娘娘。」马皇后:「平身,你们现在 就随我进宫。」说完领着朱允文,后面跟着殷玉龙等四人向皇宫御书房而来。
不一会儿,马皇后带着几人进了皇宫到了御书房门前,马皇后转身吩咐了几 句,让他们先在这里等候,他领着孙子朱允文进了御书房内,朱元璋正坐在书案 前批阅奏折,并没发现有人进来,值班太监刚要张口通报,被马皇后制止了,示 意他们都出去了。
接着马皇后在孙子耳边说了几句,只见朱允文大声喊着:「皇爷爷,皇爷爷。」 跑向朱元璋,朱元璋听到喊声抬头一看,又惊又喜,居然是自己日夜日夜惦记的 孙子回来了,马上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站起来一把把朱允文报了起来,高兴的哈 哈大笑。马皇后:「皇上,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
朱元璋在孙子脸上亲了又亲放下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道:「皇后,还是 你了解朕的心思,把朕的孙子找了回来,也算给了标儿一个交代,快跟朕说说你 是怎么招到允文的,我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消息。」马皇后:「不是我找到的,是 一些江湖上的侠士送回来的。」
朱元璋:「哦?江湖上还有这种人吗?这些人不都是早就想杀了我吗?」马 皇后:「皇上,你误会了,他们都是被冤枉的,真正想害你的人不是他们,而是 阉贵妃。」朱元璋听到这马上脸色就变了,说:「皇后,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阉 贵妃,但这种事不能乱说,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马皇后:「皇上,我绝不是因为嫉妒才这么说的,我有证据,这是标儿临终 前派人送回来的,」说着把证据递给了朱元璋,「还有救允文的那些人我也带来 了,他们也可以证明,再有允文不会撒谎,你也可以问问他,允文虽小,但也已 经懂事了,你跟标儿从小对他培养,难道你还不能相信吗?皇上,阉贵妃才是真 的想要造反的人。」
朱元璋边听着马皇后说话边翻看着奏折,表情一会一个样,显然是充满了愤 怒,看着自己儿子记录的有关阉贵妃母子的一笔笔罪帐,心里有说不出的不理解, 为什么自己最宠爱的人会背叛自己,会这么恨自己,自己这些年竟养了一条毒蛇 在自己身边,还害死了自己的太子,这是为什么?
想到这,说道:「叫他们进来。」马皇后听了马上把殷玉龙和张凤梧叫了进 来,几人进来后立刻跪倒:「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元璋:「免 礼平身,你们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有一丝隐瞒。」殷玉龙接旨后便把自 己知道的一切情况都详细的说了出来,包括自己探王府时所看到的听到的,如何 救了朱允文等无一遗漏。
朱元璋听完了再无怀疑,半天没说话,众人站在一边都不敢说话,看着他会 做何反应,朱允文:「皇爷爷,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父王就是八叔害死的,父王 早就怀疑他,说他不是好人。」朱元璋抚摸着孙子的头,说:「皇爷爷知道。」 又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来人,传燕王和锦衣卫指挥使皇甫相君来见朕。」 值班奴才听到皇上有吩咐,不敢怠慢立刻前去传旨。
很快燕王朱棣和锦衣卫指挥使皇甫相君就来到了,见过皇上后,朱元璋吩咐 道:「燕王。」朱棣:「孩儿在。」朱元璋:「你即刻调集兵马,明天一早赶往 少林寺,传我旨意就说在少林寺聚会的各路英雄无罪,不必再为难他们,另外把 你八弟朱梓给我带回来,如果他反抗你就把他抓起来,绝不能让他跑了。」
朱棣:「是。」说完领旨下去安排了。殷玉龙几人听到这个旨意心下大喜, 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见再没他们什么事,就跟着燕王朱棣一起出去了。朱元 璋:「皇甫指挥使。」皇甫相君:「臣在。」朱元璋:「你即刻带人包围阉贵妃 的寝宫,不准她出宫半步,等我来后再做定夺。」皇甫相君:「是。」
领旨后下去部署了,可他刚一出御书房的门,就吩咐手下的人提前跑去向阉 贵妃报信了,而他则拖延着晚了一会才到了阉贵妃的寝宫,等他赶到包围了寝宫 进去查看时,阉贵妃已经服毒自尽了,皇甫相君冷笑了一声转身出了寝宫回去复 命。朱棣奉命调集齐了兵马后,第二天一早便要出发赶往少林寺,殷玉龙等人跟 着朱棣出的皇宫,在朱棣安排下三人休息了一晚,见朱棣马上就要出发,四人开 始商量要不要同去。
张凤梧:「玉龙哥哥,我看你就不必跟着去了,你的伤势不能拖延,现在已 经耽误些时日了,不如就由赵护法和瑶淼妹妹跟阎王同行吧,我陪你赶往光明顶。」 殷玉龙:「这个,我很担心我爹娘会不会出事。」赵护法:「殷少侠,张姑娘说 的对,既然皇上都已经下旨派兵了,也就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了,有我跟着就行了, 至于上官姑娘去与不去就看她的意思了。」
上官瑶淼:「我听玉龙哥哥的,他让我跟着他我就跟着,他不让我就跟赵护 法去少林。」殷玉龙:「那好吧,我们就兵分两路,我跟凤梧妹妹去光明顶,瑶 淼妹妹你还是跟赵护法一起吧,你出来这么久了,你师傅肯定惦记,再说你师傅 被困少林,你也应该前去看一看,我身不由己,不然一定会跟你们同行的。」
上官瑶淼听殷玉龙说完,脸上顿时没了笑容,感觉特别失望,可话已经说出 去了,没办法只好与赵龙一起跟着燕王军队前往少林。殷玉龙和张凤梧也告别了 朱允文一路向西而行去往昆仑山光明顶明教总坛,现在终于又剩下两个人了,他 们一路说说笑笑,策马扬鞭,十分惬意,几天后便来到了昆仑山下,昆仑山,又 称昆仑虚、中国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昆仑丘或玉山。
昆仑山由于其高耸挺拔,成为古代中国和西部之间的天然屏障,被古代中国 人认为是世界的边缘,加上昆仑山的终年积雪令中国古代以白色象征西方。张凤 梧久居海岛从没见过这等壮观这等美丽的景色,好似人间仙境一尘不染,如此的 圣洁,拉着殷玉龙跑来跑去,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殷玉龙见她笑得这么开心,心 底也透出满足的笑容,欣赏她的笑也是他现在以及未来都要做的事情,这一切都 是他们两人渴望的幸福。两人一路玩闹着上了光明顶,来到了名叫昔日的总坛遗 址,由于杨逍隐退江湖后一直居住在这里,所以看起来仍然是很干净,没有破败 的难以入目,但也难免感觉有些许冷清凄凉,曾经称霸江湖的明教就这样没了, 不禁令人叹息,物是人非啊。
殷玉龙进了屋子就开始喊着外公,可喊了半天一间一间房找下来,居然连个 人影也没有,杨逍不知去向,殷玉龙感觉很纳闷,满心欢喜的来却落得个失望, 只好回到曾经明教的议事厅内来找张凤梧,张凤梧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四处观看, 觉得这明教总坛的布置很是古怪,虽曾听父亲说过明教的一些规矩,但亲眼看来 才体会到明教的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张凤梧:「杨左使呢?你不是说他一直住在这吗?怎么不见人?」殷玉龙: 「不知道,可能出去云游了吧。算了,不找了,我带你去看看碧水寒潭吧。」殷 玉龙小时来过几次昆仑山,对这里很熟悉,出了房门向后山而来,两人到了一片 湖泊前,还没碰到水就感到有一股寒气逼来,盛夏的天气,在这山顶上已感不到 闷热,再加上这么一个湖倒有些冬天的感觉了,张凤梧不觉又感到造物主的神奇, 天下竟有这样的湖。
殷玉龙:「凤梧妹妹,我这就要下去了,我必须在这湖里呆上三天三夜,这 期间就麻烦你在此护法了,总坛内不缺食物,期间你可自行找来吃,要照顾好自 己。」张凤梧:「玉龙哥哥,你放心下去吧,不必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你 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不对就赶紧上来,不要强迫自己。」殷玉龙点了点头跳下了 碧水寒潭,直立着身子漂在水里,只露出脑袋,双手合十开始运气调息,将那阴 阳两股真气合二为一,渐渐地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状态,头上冒出一缕白气。
殷玉龙和张凤梧两人来到了光明顶,殷玉龙开始借助碧水寒潭修炼,张凤梧 则在一边护法,因为殷玉龙要在潭水里呆上三天三夜,所以张凤梧也不能总守在 一边无所事事,她便也在闲暇时间修练武功,从踏入中原到现在这些日子以来她 经历很多事,武艺也在江湖的磨练下大有长进,何况有张无忌这样的父亲指点加 上她的聪明如今的张凤梧已非昔日初出茅庐可比,还有殷玉龙也曾把九阴真经的 心法传与张凤梧,通过九阴真经的修炼可谓一法通则百法通,当真令她获益匪浅, 现在又有如此好的环境再一详加思索,更是豁然开朗。
如此过了三天,殷玉龙越来越接近关键时刻,几天下来并无异样,反而脸色 却异常红润,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张凤梧除了每天正常的饮食起居外寸步不 离殷玉龙,边给他护法边习练武功。
就在这时候,眼看殷玉龙就要出关了,突然山下来了一个人,带着两个头发 花白的老者,而且这两个老者手脚都被锁链锁着,三个人进了总坛,只见头前那 人身穿白色粗布长袍一副老年书生打扮,约莫六十岁上下年纪,相貌俊雅,只是 双眉略向下垂,嘴边露出几条深深皱纹,不免略带衰老凄苦之相,此人正是曾经 的光明左使,殷玉龙的外公杨逍,只见他将那两个戴着镣铐的老者带进总坛议事 厅内叫他们在此待着不许乱动,随后自己转身走进了后堂,可一来到此他似乎感 觉有些不对,表情有了些许变化,低头沉思了一下随即进了几个房间查看了一下, 接着又去了厨房,他确定了有人来过,而且还没走,到底是什么人呢?
|